水谣仅只是睁大双眼,任由泪水滑下脸庞,形成两道泪痕。
“白主子。。。”真的是白主子。。。自然而然地,她颤抖的双手攀上他的后背。
“我在这,我在这。。!”失而复得的想法使他的心情激动,无法思考其他。
这才让“有心人”有机可乘。。。。
“真的是你。。是你。。”她缓缓地闭上双眼。手上猛一施力,把气打入他的身体经脉。白卓宇始料未及,毫无防备地就受了这一掌。若放在平日,他决不会轻易就遭到制衡。可今日今时,他着实被水谣罢了一道。他不甘心地睁大双眼,可仅是一瞬,他就颓然倒下了。
独自站在奢华回廊上,半垂眼帘看着横卧在脚跟前的俊秀男子,泪水依旧决堤似地流下。
对不住了,主子。恕水谣不能在座下侍候,请原谅水谣的不忠。为了水妖一族的传承,水谣不得不越距。可若非如此,只怕水谣短时间内是无法出此大门了。对吧?白主子。。。
转身欲走,却不想被人挡道。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昔日的白夫人。说真的,如若不是今日亲耳听闻,她还不晓得原来白卓宇夫人的闺名正是濪儿。来人双眼虽红肿,却无法遮掩她眼神中如刀的清冽。
“怎么,不认得我了?”
习惯性地低眉顺目。“水谣不敢。”
“不敢?主人都能打昏了,有什么不敢了?”
谭水谣顿时汗如雨下。额。。。确实是睁眼说瞎话呢。。但她笃定,夫人会放她离开!
睁大双眼,她首回直视濪儿。“恳请白夫人放水谣走吧!”
濪儿挑了挑眉眼。“我若不允,下个昏倒的恐怕就是我吧?”
说罢叹了口气,拿眼角望向水谣。“你可别告诉我,你不晓得‘钟曜’这名字的含义?”
水谣心头狠颤了一回。连带着神色异常。
想来是晓得了。也确实,只有她家这在爱情上纯情得近乎白痴的夫君才会取这般名字吧?
钟曜,钟谣,钟情水谣。。。可她却偏偏爱极了这白痴。才会成天装成白痴似的无害白兔来引起他的注意。
思及此,她望向倒在水谣身后的男子。亲爱的,亲爱的。。。你可知你是我倾尽一生的眷恋啊。。。只可恨,你的心思都放在眼前这妖物身上。教我怎能不怨恨呢?
不由得地,还是苦笑了回。“即使晓得了,你也是想走吗。。?”真如斯无情?
谭水谣紧盯着鞋面的绣花,回避着伊人的目光。“身不由己。望夫人恕罪。”
“要走就快吧!你的咒术应支撑不久。”也省得碍她的眼。
“谢夫人。”语毕立即腾空而去。轻移莲步,看似幽雅。可只有她自己晓得自己究竟有多么焦急。不出半柱香,白主子就会醒来了。待他醒来,开了结界,怕是无法轻易出走了。白卓宇虽离开白家多年,可依旧法力高深,制伏她恐怕无须半成功力。
显然水谣估算错误了,未及半炷香时间。白卓宇已悠悠转醒。朦胧的视线使他误以为陪在他身旁的人是水谣,立马就对眼前的人施下绑缚之术。
庆幸濪儿有所防备,但还是被那相冲的力度逼得向后退。
定下心神,当他发现眼前人是濪儿以后,眼里的火燃烧得更为旺盛。谭水谣,你别想逃走!
另一边厢,正在“逃亡”的水谣终于发现了不对劲。之前未曾发现,原来这庄园竟大得神似王宫?还是这根本就是幻象???